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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 11 月 20 日晚上,莫莉·拉塞尔和她的家人共进晚餐,然后坐下来观看一集我是名人……让我离开这里!。
家庭聚餐,然后观看热门电视节目:英国数百万家庭的典型场景。 正如莫莉的母亲珍妮特在晚餐时间对警方说的那样:“每个人的行为都很正常”。
第二天,早上 7 点左右,珍妮特去了莫莉的卧室,发现了她女儿的尸体。
14 岁的莫莉来自伦敦西北部的哈罗,在她的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在社交媒体上陷入绝望的漩涡后自杀身亡。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年观看的一些内容在黄金时段的家庭电视中无法辨认。
正如莫莉的父亲伊恩在调查他女儿的死因时所说的那样,这是“世界上最惨淡的”。
“这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世界。 这是一个网络世界的贫民区,一旦你陷入其中,算法意味着你无法逃脱它,它会不断推荐更多内容。 你逃不掉的。”
周五,北伦敦验尸官法庭的高级验尸官在为期两周的听证会结束时裁定,莫莉死于抑郁症和“在线内容的负面影响”的自残行为。
在许多方面,莫莉都有一个典型的青少年的兴趣和爱好:音乐剧汉密尔顿、摇滚乐队 5 Seconds of Summer、她学校表演的主角。 伊恩·拉塞尔(Ian Russell)在北伦敦验尸官法庭的调查开始时向莫莉表达了情感上的敬意,他强调了莫莉生活的这一部分,并谈到了“一位确实注定要做好事的积极、快乐、聪明的年轻女士”。
他说:“很容易忘记她的真实身份:一个充满爱、希望和幸福的人,一个充满希望、机会和潜力的年轻人。”
但拉塞尔说,家人注意到莫莉在她生命的最后 12 个月里的行为发生了变化。 她的父亲说,她变得“更加孤僻”,在房间里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但仍然“快乐地”为家庭生活做出了贡献。 罗素夫妇将她的行为归结为“正常的青少年情绪波动”。
2017 年 9 月,拉塞尔告诉女儿,家人很担心她,但她将她的行为描述为“我正在经历的一个阶段”。 事实上,拉塞尔说莫莉在她生命的最后两个月里似乎“精神焕发”。
莫莉的一些社交媒体活动——音乐、时尚、珠宝、哈利波特——反映了她父亲所描绘的那个积极、聪明的人的兴趣。
但莫莉网络生活的阴暗面让她不知所措。 莫莉去世前六个月在 Instagram 上保存、点赞或分享的 16,300 条内容中,有 2,100 条与自杀、自残和抑郁症有关。 她最后一次使用 iPhone 访问 Instagram 是在她去世当天的凌晨 12 点 45 分。 两分钟前,她在平台上保存了一张带有抑郁症相关标语的图片。
正是在 Instagram(照片、图像和视频共享应用程序)上,Molly 观看了一些最令人不安的内容,包括一组包含与自杀、抑郁和自残有关的剪辑的图形视频蒙太奇设置为音乐。 一些视频包含来自电影和电视的场景,包括 13 个原因,这是一部关于青少年自杀的美剧,其中包含在英国的 15 或 18 集。 莫莉总共观看了 138 个包含自杀和自残内容的视频,有时分批“狂欢”,其中包括 11 月 11 日的一节。
一名儿童心理咨询师在听证会上表示,在看到莫莉去世前看到的 Instagram 内容后,他数周都无法入睡。
法庭在浏览六个月的 Instagram 内容时,显示了一系列图像和剪辑,其中包含与自杀和抑郁症有关的标语,或自残和自杀的图形图像。 一些内容,例如视频剪辑,在法庭上重复了不止一次,让在场的人了解伊恩·罗素(Ian Russell)说内容的“无情”性质“对我的心理健康产生了深远的不利影响”时的感受。
法庭被告知,莫莉在“一张便条后面”留下了她看过的一篇令人沮丧的 Instagram 帖子,而她的手机上还有一张单独的便条,引自其中一个视频蒙太奇。 代表拉塞尔家族的奥利弗·桑德斯 (Oliver Sanders KC) 说:“这实际上是 Instagram 给莫莉的想法”。
Instagram 和 Facebook 的所有者 Meta 的健康和福利政策负责人伊丽莎白·拉贡 (Elizabeth Lagone) 被验尸官命令从美国飞过来提供证据,并被桑德斯浏览了许多帖子和视频。 她为其中一些帖子的适用性进行了辩护,称它们对孩子们来说是“安全的”,因为它们代表了一种试图提高对用户心理状态的认识并分享他们的感受的尝试。 桑德斯质疑是否可以指望一个 14 岁的孩子来区分提高自我伤害意识的帖子和鼓励自我伤害意识的帖子之间的区别。
即使根据 Instagram 2017 年的指导方针,有些内容显然是站不住脚的,Lagone 为 Molly 浏览了本应从平台上删除的内容而道歉,因为它美化或鼓励了自杀和自残。
但拉贡试图捍卫的内容——例如,“表达某人的感情”——引起了桑德斯的愤怒。 他质疑包含诸如“我不想再这样做了”这样的标语的帖子如何适合 14 岁的孩子查看。
他一度提高嗓门说,Instagram 选择将内容放在“抑郁儿童的卧室”,并补充说:“你无权这样做。 你不是他们的父母。 你只是在美国做生意。” Instagram 的最低年龄限制为 13 岁,尽管 Molly 设置帐户时只有 12 岁。
Pinterest 的镜头也令人不安。 调查被告知 Molly 使用了该平台,用户在该平台上收集数字钉板上的图像,并搜索了诸如“令人沮丧的 qoutes”之类的帖子 [sic] 深”和“自杀 [sic] qoutes”。
特别是一块,莫莉将其命名为“没什么好担心的……”,包含 469 张图片,其中一些与自残和自杀有关。 其他与焦虑和抑郁有关,而 Pinterest 向莫莉发送了内容推荐电子邮件,标题为“你可能喜欢的 10 个抑郁症别针”。
Pinterest 社区运营负责人 Jud Hoffman 告诉调查,他对 Molly 所看到的“深表遗憾”,并且该平台当时并不安全。
霍夫曼还表示,该平台仍然“不完美”,违反其政策的内容“仍然可能存在”。 Russell 家族等互联网安全活动家认为,这也适用于其他平台。
法庭还听说莫莉有一个推特账户,她用来联系有影响力的莎莉丝·罗斯(Salice Rose),她在网上讨论了她的抑郁症经历,以寻求帮助。 伊恩·拉塞尔(Ian Russell)将其描述为“呼唤虚无”,并表示像莫莉这样的人寻求无法提供专家支持的善意影响者的支持是一种“危险”。
他还查看了莫莉死后的 YouTube 帐户,发现“大量令人不安的帖子”涉及焦虑、抑郁、自残和自杀。
在整个听证会上,高级验尸官安德鲁·沃克(Andrew Walker)提出了社交媒体平台对儿童用户的运作方式的潜在变化。 适合年龄的设计代码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可以防止网站和应用程序滥用儿童数据,而即将出台的在线安全法案将对科技公司施加谨慎义务,以保护儿童免受有害内容的侵害。
伊恩·拉塞尔(Ian Russell)在向审讯宣读的女儿的钢笔肖像中说,他想在失去的同时传达希望的信息:在社交媒体平台监管不善的背景下上演的悲剧绝不能重演。
“正如莫莉所希望的那样,重要的是要尽我们所能去学习,然后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来防止如此年轻的生命再次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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