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政策确实成为知识问题的牺牲品

在传统基金会最近发表的一篇论文中，经常为 AIER 撰稿的亚历山大·威廉·索尔特 (Alexander William Salter) 认为，奥伦·卡斯 (Oren Cass) 和当今其他国家保守派所倡导的那种产业政策不应受到批评，认为这项政策会失败，因为因为它不能解决“知识问题”。 这项政策可能因其他原因而失败——最突出的是利益集团政治不可避免的有害影响——但它不会因为政府官员无法获得足够的知识来使政策成功而失败。

详细引用 Salter 很有用：

由于产业政策倡导者的目标不是经济效率，自由企业的反对意见有时会落空。 对产业政策的一个普遍批评是，它受制于“知识问题”。 知识问题由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德里希·A·哈耶克 (Friedrich A. Hayek) 提出，它断言全面经济计划是不可能的，因为执行这样一个计划所需的信息（中央计划问题的“数据”）散布在整个社会中。 自上而下的政策无法利用它。 任何试图用合理化的、分层的规划过程取代市场的尝试都注定要失败。 这是 Scott Lincicome 和 Huan Zhu 在 Cato Institute 的工作论文中质疑产业政策的原因之一。 然而，他们误解了哈耶克论点的范围，因此，他们很快就以不切实际为由否定了产业政策。

哈耶克发展了他以知识为中心的经济学方法，以回应 20 世纪早期至中期社会主义者的自负。 他们相信他们可以使用新古典经济学理论的工具来集中计划经济。 具体来说，他们认为国家可以通过生产使边际成本和边际收益相等的商品数量（分配效率），使用劳动力和资本的组合来使平均成本最小化（生产效率）来提高效率。 他们错了，而哈耶克是对的。

但这场辩论是关于国家主导的最优资源配置的可行性，其中“最优”的定义来自科学经济学的主观边际主义标准。 正如我们所见，这根本不是美国产业政策倡导者的目标。 他们的目标要狭窄得多：增加特定制造业部门的就业和产出。 作为作者 [Salter] 写在一篇文章中 国家评论：国家保守派直率地认为经济效率和国家利益是不同的。 他们正在努力实现的是后者。 虽然他们的中间目标不同——一些人出于国家安全原因想要产业政策，另一些人为了支持美国家庭，还有更多，因为他们认为这可能会建立一个成功的政治联盟——他们同意制造业的就业和产出应该高于他们现在的水平现在。 这里不存在哈耶克式的知识问题。 如果政府想增加工厂工人的数量或国内汽车制造商的产量，它是可以的。

索尔特在这里一反常态地犯了错误。 他错误地认为哈耶克（以及更早的路德维希·冯·米塞斯）所指出的知识问题不会注定产业政策的失败。

诚然，国家保守派的明确目标最初看起来足够温和，实际上是可以实现的——目标包括（正如索尔特在之前的一篇专栏文章中所描述的那样）“更多的工厂工人和更多的工厂工人生产的东西”。 卡斯也确实宣称他的提议“与最有效的资源分配无关”。

但这些表象和声明具有误导性。 民族保守派希望政府设计更多的工厂工作和更多的工厂产出，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做是改善国民经济和社会福祉的最佳方式。 国家保守派认为，自由市场带来的资源分配实际上是一种效率较低的分配——对国家来说更糟糕——而不是他们的产业政策带来的分配。 因此，国家保守派认为，实现他们想要的资源分配可以证明这一成就的成本是合理的——也就是说，证明为实现产业政策支持者认为最佳的资源使用模式而牺牲的任何东西都是合理的。

一些民族保守派否认他们的目标是经济效率这一事实只能说明他们未能理解经济学家的效率含义。 如果他们理解了这个意思，他们就会理解“资源的有效分配” 方法 “实现人类需求最大可能满足的资源分配。”

因此，索尔特在观察到国家保守派要求增加工厂工作和增加工厂产出时是正确的，“[d]直接补贴、税收抵免和类似政策完全有能力实现这一目标。” 但他认为故事就此结束是不正确的。 只有当我们确定这些工厂工作和产出的工程增加是否确实值得他们付出代价时，这个故事才会结束，因为只有可靠地确定制造业的这种榨汁是值得其成本的，才能真正说产业政策产生了改善经济。

然而，由于产业政策必然忽略市场价格，产业政策的设计者或执行者无法知道其设计成果的价值——在这里，更多的工厂工作和更多的工厂产出——是否超过或达不到为实现这些结果而不可避免地牺牲的商品、服务和经济机会的价值。

当政府将更多资源用于建设、装备和供应工业政策官员青睐的特定类型工厂时，我们必须问：这些资源从何而来？ 几乎可以肯定，有些来自其他可能的制造业务，而另一些则来自服务部门。 但没有人能知道这些细节中的任何一个。 然而，即使我们确实知道，例如，X 吨钢铁和 Y 小时劳动被产业政策从服务部门转移（例如，从医疗研究设施和在线零售配送中心的建设和人员配备），我们如何才能知道这种改变后的资源分配将有助于国家的净利益？ 我们如何才能知道这些服务部门运营所损失的产出价值不大于制造业部门因此而可能获得的产出价值？ 我们怎么知道在服务业中被破坏的特定工作岗位不如在制造业中心创造的特定工作岗位？

我们无法知道。 没有人可以。 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任何人最终结果将是经济改善 为国家. 事实上，当资源重新分配首次出现时，我们唯一真正了解的是，至少在那个时候，市场对不再生产的服务部门产出的估价高于对额外产出的估价。现在将生产的制造业产出。 我们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市场参与者自己就会将这些资源从服务业转移到制造业。

面对这一现实，如果产业政策拥护者希望捍卫产业政策对国家有利，那么他们只有两种可能的回应。 一种反应是市场不可靠，其知识被扭曲。 对于那些提供这种回应的人来说，提出这个问题很重要： 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知识来源足够清楚地告诉你市场信号传达的知识有缺陷以至于政府设计的资源重新分配将改善该国人民的福利？

如果你问这个问题，你不会得到好的答案。 产业政策的支持者最终仅受其个人品味、偏好、偏见和直觉的指导。

产业政策支持者的第二种可能反应是承认市场价格和资产价值准确反映了 今天的 不同产出和资源稀缺性的相对估值，然后断言这些价格和资产价值仅反映 当前的 偏好和知识； 因为（反应继续）今天的人们没有完全意识到如果采用不同的资源使用模式和经济产出组合，经济会有多好，今天的价格并没有告诉我们“正确”的资源分配模式应该是什么明天。 产业政策的支持者坚持认为，只有当政府根据产业政策计划重新配置资源时，市场参与者才会意识到，与没有政府干预的情况相比，新的资源配置模式要好得多。

对于这种回应，重要的是要问工业政策的支持者： 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信息来源可以保证你比今天花费和投资自己的钱的无数同胞更了解，明天对这些同胞来说最好的是什么，几乎所有人对你来说都是陌生人？ 同样，您将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无论你得到什么答案，经过审查，都只会被视为：“我只是觉得我是对的，我的产业政策将改善国家！”

在公开市场上确定的价格、资产价值和损益，人们在其中花费和投资他们自己的（且仅是他们自己的）钱是 仅有的 现代经济中关于哪些资源使用是值得的，哪些资源使用是不值得的信息来源。 由于知识问题，任何审查、忽视、静音、暗淡或覆盖这些信息来源的政府干预都不能令人信服地承诺改善经济的整体表现。

解决知识问题的唯一途径 不是 对于产业政策的支持者来说，一个问题是，如果他们说“我们想要实现我们想要的特定结果，而让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都被诅咒！ 我们不在乎整个国家的结果是好是坏。” 让产业政策的支持者这样说，然后我会同意亚历克斯索尔特的观点，即产业政策不受知识问题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