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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四早上，在 Scam Hub 中——BBC 位于格拉斯哥的 Pacific Quay 演播室的一间漆黑的房间里满是发光的屏幕，人们在电视摄像机的眩光下狂热地敲打着笔记本电脑——气氛很紧张。 我们正在窃听一名英国男子与一名印度加尔各答骗子之间的电话，后者设法通过谈话进入了不知情的骗子的亚马逊账户。
该男子相信他接到了一个善意的客户服务电话警告恶意活动，因此被骗而泄露了一个私人密码。 更糟糕的是，骗子说服他将软件下载到他的手机上，允许远程访问他的设备，这可能会导致收集更多敏感信息，包括银行详细信息。
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前，该男子开始怀疑并挂断了电话。 线路挂断后，我们听到骗子用旁遮普语喊“混蛋”。 仍在该男子的亚马逊账户中，她迅速开始随机购买大量昂贵商品，包括 1,000 英镑的豪华床垫。
“他们现在正出于恶意购买东西，”首席拦截者尼克·斯台普顿 (Nick Stapleton) 在三台电视屏幕、四台笔记本电脑和三部手机后面愤怒地解释道。 “诈骗者根本不会从中获利。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大概是因为他们对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感到恼火。”
我们能够看到和听到所有这一切的发生，因为诈骗拦截器已经将网络犯罪分子使用的远程访问技术转向他们。 他们秘密窃听了加尔各答 V 区众多业务之一的电话线和屏幕——正如 Stapleton 所描述的“诈骗呼叫中心的硅谷”。 在那里，诈骗者组成 5 到 150 人的团队，冒充金融、科技和电子商务等领域家喻户晓的公司员工。
这只是记者兼调查电影制作人斯台普顿及其同事今天要捣毁的数十起骗局之一。 他拨打了受害者的号码，这是从反黑客中收集到的。 “我是一名记者，我为 BBC 工作，”Stapleton 解释道，他的语气完全不像电视节目中那样自信。 “我为 BBC One 制作了一个名为 Scam Interceptors 的程序。 我们监控诈骗呼叫中心的活动，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拨打的一些号码。 刚刚与您交谈的那个人是骗子。 他们与亚马逊无关。”
该男子相信了 Stapleton 令人安心的说辞，并立即去更改他的密码，删除间谍软件，并致电他的银行以试图阻止欺诈交易。 但在这种精明能干、经验丰富的诈骗犯所进行的微妙的信任游戏中，一些公众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们一直在努力将他们从诈骗者的世界中拉出来并进入我们的世界，”制作人 Sherry Knight 说。 “这就是战斗所在。”
由拉夫·威尔丁 (Rav Wilding) 主持的第一季诈骗拦截器于 2022 年春季在 BBC One 的工作日早晨播出，并在通常为怪人预留的时段带来了一些异常扣人心弦和启发性的内容，这些人兴高采烈地搜查慈善商店。 它最近再次在黄金时段播出，并有望角逐 Bafta 最佳日间节目，本周将播出第二季。
执行制片人 Rowland Stone 的心血结晶，Scam Interceptors 的灵感来自 2020 年全景调查 Spying on the Scammers，其中“道德黑客”Jim Browning 向记者提供了印度诈骗呼叫中心内部的闭路电视录像，让他们揭露非法行为。 Scam Interceptors 的想法是将重点放在受害者身上，并增加直接干预的元素。 布朗宁——来自北爱尔兰的一名软件工程师的化名，其以诈骗为重点的 YouTube 频道拥有超过 400 万订阅者——加入了进来，正如奈特所说，该节目拥有“超级英雄”。
布朗宁保护自己的身份和行踪，因为“很多时候，这些呼叫中心都与非常讨厌的人有联系。 吉姆不想让任何人敲他的门，”斯台普顿说。
Scam Interceptors 监控以世界各地的人为目标的诈骗者，电话从菲律宾到摩洛哥无处不在。 但以英语国家为目标的印度骗子占了其中的大部分，而且在很多方面都是西方自己制造的问题。 在过去 20 年左右的时间里，客户强烈反对将西方呼叫中心大规模外包给印度，导致许多呼叫中心被关闭。 未使用的基础设施以及剩余的技能和知识库已被犯罪团伙利用。
电视团队知道电话诈骗中心的位置，并曾尝试向印度警方报告，但几乎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回应（他们怀疑地方当局正在采取行动）。 在几乎不受惩罚的情况下，诈骗者的技术得以发展、成熟并变得更加阴险。 任何人都可能爱上他们。
“他们是可怕的情绪操纵者，其程度是我们以前从未真正见过的，”斯台普顿说。 “你说的是一个已经这样做了二十年的行业。 他们非常擅长他们的工作。 他们一直在完善他们的剧本，想出新的狡猾的方式来拿走你的钱。”
通讯推广后
在数周的拍摄过程中，团队试图打断数以万计的电话，今天早上的工作只是沧海一粟。 骗局可以在几分钟、几小时甚至几天内精心设计。 通常，拦截器会通过电话和短信进行干预。 在最坏的情况下，如果巨额资金迫在眉睫，而且他们无法联系到某人并说服他们被骗，布朗宁可以尝试闯入并“取消电话”，正如斯台普顿所说 – “冰雹玛丽选项”。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体重减轻数千磅，有时甚至数万磅。 通常老年人和弱势群体受到的影响最严重，尽管诈骗者并不挑剔并且或多或少地随机针对每个人。
对于拦截器所能达到的极限，有一种挫败感——甚至是徒劳。 诈骗是一个自大流行以来急剧增长的问题，而这些权力似乎无法解决。 Ofcom 去年的研究发现，估计有 4080 万英国成年人在三个月内接到了可疑电话或短信。 根据国家犯罪局的数据，欺诈是英国最常见的犯罪，占所有犯罪的 40%。 2017 年的最新年度欺诈指标报告将成本定为每年 1900 亿英镑，但该数字已过时，目前的数字会高得多。 “假设据报道英国大约 40% 的犯罪是入室盗窃或抢劫，”斯台普顿说，“明天就会有立法行动。 但出于某种原因，由于这种盗窃发生在遥远的地方，所以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不受阻碍地进行。”
制作 Scam Interceptors 的法律和数据保护问题是巨大的，必须精心选择和塑造材料以进行广播（预计会有很多 Stapleton 和 Wilding 焦急地喊“拿起电话！接电话！”的镜头）到戏剧性的音乐声）。 第一个系列填充了相当单调的 Crimewatch 风格的附加内容——关于如何发现有人鞭打偷来的大篷车的包裹，对倾倒苍蝇的秘密调查，诸如此类——但第二个系列中的内容会更少，更多来自诈骗中心。 以工业规模实时发生的真实犯罪。
在另一个电话中，我们听到了一个复杂的诡计，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诱使一名妇女同意去她的银行提取现金，然后将其邮寄到一个假地址，假装她会帮助阻止非法活动银行职员练习。 在她出门之前，团队给她打电话，骗局被制止了。 在另一通电话中，我们听到一位接通电源的苏格兰女士变得聪明，并告诉喋喋不休的骗子“haud yer wheesht！” 在把他扔下线之前。 随后，拦截人员进入一个呼叫中心，在那里他们同时发现了六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们以大规模攻击作为回应，用阅读 SCAM WARNING 的消息轰炸数字。 电话像苍蝇一样掉线。
斯台普顿喜欢将他们的工作视为老派的公共服务新闻。 “我们想让人们更好地应对诈骗电话，”他说。 “我们希望为人们提供能够更好地自我监管的工具。”
Ofcom 对互联网协议语音 (VoIP) 呼叫的打击使诈骗者可以通过假冒的英国号码响铃，这可能有助于在中期挫败诈骗者的努力。 六个月前内政大臣苏埃拉·布雷弗曼 (Suella Braverman) 承诺将“很快”公布的政府欺诈策略仍有待观察。 但是，Stapleton 认为，诈骗者的狡猾和创造性的适应能力就是如此，诈骗拦截器将在未来更长的时间内继续为他们完成工作。 “他们从不放弃，”他说。 “他们总是找到另一种方式。”
诈骗拦截器周一至周五播出， 上午 10 点，英国广播公司第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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