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伊拉克 20 年后，美国人仍然希望美国参与世界事务

这两个可能角逐 2024 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的对手都公开反对对乌克兰的干涉主义政策，例如在乌克兰对俄罗斯的战争中提供进一步援助。 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 (Ron DeSantis) 上周表示，保卫乌克兰免受俄罗斯侵略对美国利益而言并不“重要”，这引起了轰动。 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与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保持一致。 他们对美国参与的共同立场可以被视为美国右翼孤立主义重新结盟的证据，特别是民意调查显示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更不可能支持援助乌克兰。

20 年可以带来多大的不同。 早在 2003 年，当美国在共和党总统乔治·W·布什的领导下入侵伊拉克时，支持全球干预的是右翼。 从战争开始到 2011 年结束，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更有可能说美国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将美国的靴子放在伊拉克地面上。

然而，尽管党派对美国卷入这些最近的外国冲突的态度似乎发生了转变，但目前还不清楚美国公众作为一个整体对我国在世界上的地位有何看法。 有几个因素使得很难判断美国的舆论在多大程度上转向了孤立主义。 毕竟，外交政策不仅仅是关于使用军事力量，而且公众舆论仍然更支持美国在全球事务中发挥重要作用。 与此同时，政治领导人和党派偏见对美国人态度的影响使政界和媒体界普遍认为美国希望减少国际参与的说法变得复杂。

事实上，美国人长期以来更喜欢参与全球问题。 自 1970 年代以来，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一直在询问美国人，他们认为美国最好在世界事务中发挥“积极作用”还是最好“置身事外”。 到 2022 年，60% 的人希望发挥积极作用，而 39% 的人希望置身事外。 这标志着对更多参与的美国的支持有所下降，美国在 2018 年达到了 70% 的近期高点。但从长远来看，2022 年的结果正好落入半个世纪的趋势。

“我真的对此感到困惑，”芝加哥委员会研究外交政策和公众舆论的高级研究员迪娜·斯梅尔茨 (Dina Smeltz) 说。 “想想 70 年代以来的所有变化——互联网、我们做生意的方式、我们的银行业务方式、无人机、冷战结束、9/11。” 这一趋势也很引人注目，因为在民意调查时，无论冲突或国际问题是最重要的，都可能影响受访者对国家积极参与或置身于世界事务时的看法。 这意味着这些结果反映了稳定的支持水平，即使“积极”的含义在旁观者的眼中，可能与直接军事介入伊拉克等冲突、在乌克兰等地的军事援助或在武器等问题上的强硬外交有所不同控制或气候变化。

然而，在更大的稳定性故事之下，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变化。 “我认为某些方面不太支持美国外交政策活动的某些方面，”斯梅尔茨说。 当谈到态度如何因政党认同而崩溃时，这一点最为明显。 在伊拉克战争之前和期间，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对活跃的美国表达了更多的支持，但当特朗普入主白宫时，这种动态显然已经逆转。

到 2022 年，只有 55% 的共和党人表示他们希望美国在世界事务中发挥积极作用——这是芝加哥议会近 50 年来的民意调查中共和党支持率最低的一次。 相比之下，同年有 68% 的民主党人更喜欢活跃的美国。 芝加哥委员会的民意调查远非唯一一个发现美国在世界上的角色发生党派改组的人。 盖洛普的类似民意调查发现，在巴拉克奥巴马担任总统期间，民主党人比共和党人更可能希望美国在世界事务中发挥主导或主要作用，而共和党人在布什担任白宫期间更有可能这样回答。

其他民意调查询问美国人在面对政治挑战时是更外向还是更内向，但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公众希望美国减少对国际事务的参与。 多年来，皮尤研究中心一直在询问，美国人是希望美国少关注海外问题而专注于国内问题，还是认为美国未来最好积极参与国际事务。 从 2004 年到 2014 年，美国人越来越认为美国应该减少对海外问题的关注——这一时期涵盖了伊拉克战争时期的大部分时间。 但自 2017 年以来，皮尤的民意调查发现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接近 50-50。 这种全球参与的上升趋势表明美国人已经成为 较少的 近年来孤立主义。 这可能部分是由于自伊拉克战争高峰期以来时间的流逝，以及人们对经济的担忧有所减少——通常被视为首要的“国内问题”，与皮尤问题的措辞联系起来——在最困难的时期之后不久大萧条的岁月。

但与芝加哥委员会的民意调查一样，皮尤的数据也显示了过去二十年的明显党派逆转。 2004 年，即美国入侵伊拉克一年后，53% 的共和党人希望美国积极参与世界事务，而民主党人的这一比例为 37%。 然而，在 2021 年和 2022 年，60% 或更多的民主党人更希望美国积极参与世界事务，而共和党人的这一比例约为三分之一。

党派偏见在影响外交政策观点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就像它在国内问题上的作用一样。 总的来说，美国人不太熟悉国际事务，因此政治领导人和媒体可以极大地影响广大公众的态度。 这并不是说美国人是绵羊。 事实上，研究表明，专家对外交政策的看法与普通公众的看法并无太大差异。 尽管如此，领导人和媒体所说的话仍会对过道同一侧的公众舆论产生巨大影响。

特朗普就是这种现象的例证。 他支持美国更有限地参与外交事务——包括威胁减少我们对北约的承诺——以及贸易保护主义观点更广泛地推动共和党人转向我们在最近的民意调查中看到的较少干涉主义的世界观。 “他谈到我们不应该把所有这些钱都捐给国外。 有一段时间，我们看到共和党人对北约的支持有所下降，”斯梅尔茨解释道。 “他颠覆了很多事情。” 相反，特朗普也可能鼓励民主党人更加支持美国越来越多地参与世界事务——部分原因是他们反对特朗普的政治。

时光倒流到 2003 年，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更支持入侵伊拉克，考虑到共和党政府领导该国陷入冲突，这是有道理的。 战争开始时，大约十分之九的共和党人支持派遣军队，而在皮尤的民意调查中，大约一半的民主党人支持派兵。 即使对战争的支持有所下降，但到 2008 年布什总统任期结束时，党派分歧仍略有扩大。

麻省理工学院政治学家亚当·贝林斯基 (Adam Berinsky) 说，伊拉克是关于战争的“党派分歧的最终体现”，他研究的是从二战到伊拉克的公众舆论和军事冲突。 “[Americans] 在共和党人的情况下，要么跟随他们的领导人，要么 [as with Democrats,] 他们对布什的感情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们会以此为负面暗示，说‘如果布什支持这个，我就不会支持那个。’”换句话说，关于军事冲突的公众舆论倾向于类似于它在离家较近的问题上的工作方式。 “它有我们应该在国内舞台上看到的那种分裂，而不是‘停在水边’的政治，”贝林斯基告诉我。

美国对伊拉克和乌克兰的军事介入程度日夜变化，但党派之争在 20 年后仍然有效。 贝林斯基说，随着白宫的一名民主党人推动对乌克兰的援助，几个月前我们不难预料到我们将开始看到党派对美国援助的分歧。 瞧，皮尤研究中心在 1 月份发现，共和党人对美国援助乌克兰的支持率比民主党人下降得更多。

今天的美国人不一定更孤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在乌克兰派兵持开放态度。 根据美联社/NORC 公共事务研究中心 2022 年 5 月的一项调查，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支持将我们的军队直接部署到乌克兰与俄罗斯作战。 如果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让政治领导人对使用大规模军事力量持谨慎态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63% 的美国人在 2021 年的 AP/NORC 调查中表示，伊拉克战争不值得一战，其中包括大多数民主党人 和 共和党人，尽管共和党人对冲突的看法不那么消极。 同样有 62% 的美国人总体上也表示，阿富汗战争也不值得打。

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人不支持积极的美国外交政策。 “仅仅因为有人认为美国不应该在世界范围内进行军事干预，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支持美国外交政策的所有其他方面，包括外交、贸易，甚至是海外基地，”斯梅尔茨说。 她强调，媒体和一些政治领导人习惯性地将美国的国际参与与使用武力混为一谈。 事实上，研究表明，尤其是媒体成员，他们认为美国人比实际情况更孤立。

不过，即使是在军事力量问题上，美国人似乎也愿意支持在某些情况下使用美军。 例如，芝加哥委员会 2022 年的民意调查发现大多数人支持使用美国海军来阻止中国封锁台湾，而 AP/NORC 2022 年 5 月的民意调查发现大多数人支持在俄罗斯攻击北约盟国时部署美军保卫它，这与北约盟友不同对于不是北约成员国的乌克兰。

随着乌克兰战争的继续，关于美国在世界上的作用的公众舆论可能会随着政党领导人对冲突及其发展方式的看法而发生转变。 然而，尽管各方观点存在分歧，但没有太多证据表明美国人总体上变得更加孤立主义。 不过，鉴于我们从特朗普和德桑蒂斯那里听到的消息，这可能会改变。 自从 20 年前伊拉克战争开始以来，党派之争可以极大地影响公众对国际问题的看法就变得更加明显，就像它对国内问题一样。 展望未来，我们可能会看到美国在世界上的作用出现更大的党派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