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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俄已停止在军控领域的所有实质性合作,无论是在执行现有条约方面,还是在谈判未来协议方面。 这种合作不太可能很快恢复,从而使两国陷入不受军备控制条约限制的潜在核军备竞赛。 因此,核冲突的可能性比 1962 年古巴导弹危机以来的任何时候都大。
在 2021 年 2 月拜登政府上台初期,美国与俄罗斯达成协议,将新起点条约延长五年,距离到期仅剩两天。 奥巴马政府于 2010 年谈判达成的新起点协议是美俄之间仅存的战略军备控制协议。 美国在特朗普执政期间于 2019 年退出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1987 年中程核力量 (INF) 条约,而乔治·W·布什政府则于 2002 年退出了反弹道导弹 (ABM) 条约。
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在 2021 年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拜登政府将寻求利用新起点续约的五年时间,寻求与俄罗斯达成协议,进一步削减双方的核武库。
“特别是在紧张时期,”布林肯指出,“对俄罗斯洲际射程核武器的可验证限制至关重要。 延长新起点条约使美国、美国的盟友和伙伴以及世界更加安全,”布林肯补充道。 “不受约束的核竞争将危及我们所有人。”
尽管延期了,但 New Start 协议的进展并不顺利。 俄罗斯对美国遵守 B-52H 重型轰炸机和三叉戟 II 潜艇发射器的改装以使其无法发射核导弹表示严重关切。 根据俄罗斯人的说法(美国欣然承认),改装并非不可逆转,这意味着美国可以在短期内将“退役”的轰炸机和发射管重新投入使用。 美国声称条约文本没有明确规定如何完成退役,美国在技术上是合规的。
增加这些分歧的是条约规定的现场检查问题。 双方每年最多可进行 18 次检查; 在 2020 年因 Covid-19 大流行而暂停之前,双方共进行了 328 次检查。 到 2021 年春天,美国和俄罗斯同意可以恢复检查。 然而,当俄罗斯人在 7 月试图进行检查时,由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禁止往返俄罗斯的商业航班的制裁,载有检查组的飞机被拒绝飞越欧洲国家的领空. 俄国人取消了检查。
后来,在8月,美国试图派遣自己的检查组前往俄罗斯。 俄罗斯人以互惠问题为由拒绝了该团队的进入许可——如果俄罗斯检查员无法执行他们的检查任务,那么美国也将同样被禁止。
据国务院称,美国定期通过外交渠道向莫斯科提出与实施相关的问题和对新起点的担忧,但每年都确定俄罗斯遵守了其条约义务。
双边委员会
根据该条约的条款,美国和俄罗斯可以每年召开两次被称为双边咨询委员会 (BCC) 的机构会议,届时专家可以在技术层面讨论退役方法或检查等问题。 BCC 的最后一次会议于 2021 年 12 月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前举行。 在华盛顿和莫斯科就可能在乌克兰使用战术核武器发表言论之后(美国声称俄罗斯正在为这种可能性做准备,俄罗斯拒绝这种说法,同时提醒美国和北约俄罗斯在什么条件下释放核武器是可能的),美国和俄罗斯外交官开始准备重新召集 BCC,目的是让核查重回正轨并解决俄罗斯对退役的担忧。 当俄罗斯不愿在日内瓦举行 BCC 时——争辩说,鉴于瑞士支持乌克兰的立场,不能将其视为中立方——美国同意将地点改为埃及开罗,谈判定于 11 月 11 日开始。 29.
然而,在最后一刻,俄罗斯以乌克兰持续的冲突为由退出了会议。 俄罗斯副外长谢尔盖·里亚布科夫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出,“当然,乌克兰及其周边地区正在发生的事情会产生影响。 我不会否认的。 这一领域的军备控制和对话不能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而更大的图景——相当复杂且总体上令人不安——已经影响了这一点。”
俄外交部发言人玛丽亚·扎哈罗娃进一步阐述,称BCC会谈与“地缘政治现实”脱不了干系,推迟会谈的决定与“俄美关系中极度消极的局势”直接相关。华盛顿并继续稳步恶化。”
到目前为止,尚未确定重新安排 BCC 的日期。
在 12 月 9 日的一份声明中,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谈到了两国关系中的困难,并指出“两国关系的某些方面……我们继续保持联系,例如在军备控制方面,我们将继续在必要时这样做,以努力促进美国的国家利益。”
然而,现实情况是,美国和俄罗斯之间在军备控制方面没有已知的接触。 俄罗斯外交部似乎对莫斯科退出开罗 BCC 的决定感到意外,暗示指示来自克里姆林宫本身——任何可能的解决方案都可能已提升到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及其领导层的级别美国同行乔·拜登。
俄罗斯的做法
就在布林肯发表 12 月 9 日声明的同一天,普京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评论,暗示了俄罗斯应对战略核冲突的现实不断变化,以及对未来美俄军备控制的潜在影响。
普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提到了最近公布的美国 国家安全战略,特别是其中包含的核态势政策。 普京表示,美国的政策不排除先“解除武装”核打击的可能性,而俄罗斯的核态势政策则禁止这种行动。 鉴于政策立场的这种差异,普京表示,俄罗斯可能是时候“考虑采用我们美国伙伴的最佳做法和他们的想法来确保他们的安全。” 他补充说,“如果一个潜在的对手认为可以使用预防性打击理论,而我们不这样做,那么这仍然会让我们考虑那些对我们构成的威胁。”
新战略条约是俄罗斯根据其现有的核态势谈判达成的,这决定了部队结构和部署模式。 如果普京真的想重新定义俄罗斯的核态势,那么现有的新起点条约可能不再是有用的工具——俄罗斯需要开发适合这项任务的技术和武器系统,不受条约限制。
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将于 2026 年 2 月到期。谈判新的军备控制协议需要数年时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鉴于将新武器系统和新兴技术纳入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战略力量矩阵的复杂性,俄罗斯和美国似乎不太可能用新的战略武器条约取代新的开始条约。 俄罗斯人拥有正在部署的新武器系统,而美国正处于核力量现代化的风口浪尖。 理想情况下,此类发展将成为有关部队结构和合规性验证的持续对话的一部分。 这样的对话今天没有发生,这使得未来的任何谈判都变得更加复杂。
如果不能更新“新起点”,将打开通往这样一个世界的大门:美国和俄罗斯的战略武库都不受军备控制的束缚,同时正在重新配置以应对可以想象到的最破坏稳定的核态势——设计的先发制人核首次打击削弱对手的核报复能力。
俄罗斯和美国之间发生核冲突的风险比 1962 年古巴导弹危机以来的任何时候都大,而且由于乌克兰危机激化了两国关系,双方似乎都不急于参与旨在阻止此类冲突的进程结果。
斯科特·里特 (Scott Ritter) 是前美国海军陆战队情报官员,在 20 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曾在前苏联执行军备控制协议,在海湾战争期间和后来的美国将军诺曼·施瓦茨科普夫 (Norman Schwarzkopf) 的参谋下任职1991-98 年在伊拉克担任联合国首席武器检查员。 本文表达的观点是作者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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