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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马尼拉 – 在国际刑事法院 (ICC) 表示将恢复对杀人事件的调查后,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 (Rodrigo Duterte) 残酷“毒品战争”的受害者家属敦促新政府进行合作。
68 岁的洛尔·帕斯科 (Llore Pasco) 于 2017 年 5 月失去了两个儿子。
据警方称,他们是罪犯,很可能是被同伙或竞争对手杀害的。
帕斯科从不相信这个故事。 她儿子的身上布满了子弹和酷刑痕迹。
据官方统计,菲律宾国家警察(PNP)仍在调查这起事件,但帕斯科说,从来没有警官来问她问题或分享案件进展的最新情况。
2018 年 8 月,帕斯科与其他六名家庭成员一起向国际刑事法院投诉杜特尔特和菲国警谋杀和危害人类罪。
“杜特尔特害怕什么? 他在法庭上度过了他的一天,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这比我们所爱的人得到的还多,他们刚刚被处决,”她告诉半岛电视台。
帕斯科从未考虑过向菲律宾法院提出申诉,因为她说司法系统“对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出了名的缓慢”。
“自毒品战争以来,有多少警察因犯罪受到惩罚?” 她说。 “比我手上的手指还少,但仍有数千人死亡。”
据警方称,大约有 6,000 人死于与毒品有关的行动。 但人权组织甚至菲律宾人权委员会都表示,这个数字可能接近 30,000。
2021 年 11 月,当杜特尔特政府表示菲律宾正在对杀人事件进行自己的审查时,国际刑事法院暂停了调查,但在 1 月,国际法院表示将恢复工作,因为它“不满意”马尼拉“正在进行相关调查” .
杜特尔特在宣布最初的调查后与国际刑事法院断绝关系,于去年 5 月卸任,但他的继任者小费迪南德·马科斯的政府也对国际刑事法院的决定反应冷淡。
在国际刑事法院宣布这一消息几天后,总统的首席法律顾问胡安·庞塞·恩里莱 (Juan Ponce Enrile) 威胁说,如果法院官员踏入菲律宾领土,他们将被逮捕。 杜特尔特家族的长期盟友小马科斯此前曾批评法院,称其活动是“侵犯 [the Philippines’s] 内部事务和威胁 [the country’s] 主权”。
“存在的威胁”
菲律宾政治体系的许多领域都存在对国际刑事法院的敌意。
在国会,前总统格洛丽亚·阿罗约带头于 2 月 16 日提交了一项众议院决议,以“明确捍卫”杜特尔特。
四天后,参议员罗宾帕迪拉在参议院提交了一份类似的决议,并表示杜特尔特只是在打击非法毒品,因为“这是对国家社会结构的生存威胁”。
在国际刑事法院宣布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司法部长克里斯平·雷穆拉 (Crispin Remulla) 表示,法院是在“侮辱我们”。 他在电视上说,菲律宾并没有保护任何人免受起诉,并坚称国际刑事法院的介入“不切实际”,因为这会损害该国的法庭。
与马科斯一样,雷穆拉坚称国际刑事法院没有管辖权,但法院表示,它有权调查在菲律宾成为国际刑事法院成立所依据的《罗马规约》的缔约国近八年期间发生在菲律宾的涉嫌犯罪行为。
杜特尔特的毒品战争在 2016 年开始并达到顶峰,但他只是在 2019 年才将菲律宾从《罗马规约》中撤出。

国际刑事法院表示,菲律宾政府正在对法院宣布恢复工作的公告提出上诉。 与此同时,法院告诉半岛电视台,它计划加强与菲律宾民间社会的接触,并扩大在该地区的合作。
国际刑事法院发言人说:“既然调查获准继续进行,检察官办公室将继续努力为菲律宾的受害者伸张正义。”
像帕斯科这样的受害者的亲属也组织了支持网络来争取正义。
帕斯科是 Rise Up for Life and Rights 的领导人,这是一个与各种信仰团体建立联系并推动政府“协助和欢迎”国际法庭的大型联盟。 这也是受害者亲属提出的申诉的一部分。
纳内特卡斯蒂略也对国际刑事法院重启调查持谨慎乐观态度。
她 20 岁的独子奥尔德林于 2017 年 10 月在奎松市过马路时遇难。 据称,他遭到 7 名骑摩托车的蒙面男子的袭击,并被枪杀 5 次; 三颗子弹落在他的头上。 几个月来,卡斯蒂略一直试图让警方报告她儿子的谋杀案,这起案件被归类为“正在调查的死亡”,但在 2018 年放弃了。
人权委员会表示,他被杀是因为认错了人。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希望但不是太多,”她说。 “我们知道这需要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任何结果,我们不想失望。 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官员看到我们的痛苦。 他们不是也有孩子吗?”
卡斯蒂略说,她经常花几个小时到马尼拉的 PNP 总部,试图获得有关她儿子案件的更多信息。 但她说,车站的警官不合作,也不愿意帮助她。
“经过多次尝试,他们终于给了我一份现场报告。 要不是警察的报告,他们要半夜12点在车站交给我。 我太害怕了,所以我再也没有回去,”她说。 现场报告是指即时的事件报告,而警方报告则是稍后制作的,而且更详细。
在国际刑事法院代表受害者家属的律师克里斯蒂娜·孔蒂 (Kristina Conti) 辩称,政府的严重失败是“普遍接受因为‘禁毒战争’是一项政府政策,所以它是不可触及和无懈可击的,以及随之而来的阴险断言虐待不是政策。”
孔蒂告诫说,拥有一个有效的司法机构也不能保证正义。
“这也是关于其他政府部门如何确保没有侵犯或滥用权利,他们如何追究责任,他们如何处理糟糕的政策,”她告诉半岛电视台。

马尼拉最贫困地区之一的教师雪莉尔·塞西科 (Sheryll Ceasico) 说:“无论他们试图掩盖什么,像我这样的人都是他们所犯罪行的活生生的证据”。
Ceasico 的兄弟在杜特尔特的毒品战争早期曾作为吸毒者向警方自首。 他认为这会降低暴力的风险。
三天后,Ceasico 说她看到一名蒙面男子闯入他们的房子,连开四枪杀死了她的兄弟。
“我们还有很多人。 国际刑事法院或任何法院尚未听取我们的证词,”她告诉半岛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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