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犯罪、最低工资和意外后果

现在还有人用现金吗？

我愿意，而且有足够多像我这样的人将现金交易作为华盛顿州公共政策的主题。

也就是说，金县议会最近投票要求所有实体零售商在该县非法人地区接受美元作为付款方式。 皮尤慈善信托基金报告称，纽约、费城和旧金山等城市以及新泽西等州近年来实施了类似的法令。

这些新法律的表面原因是为了解决越来越多的商店和餐馆无现金化的问题，这对穷人产生了负面影响。 随着消费者越来越依赖电子支付（例如信用卡/借记卡、Apple Pay），“无现金”趋势在过去十年中变得更加普遍。 一些企业，例如 Amazon Go，甚至取消了实际的收银员，并在人们走进商店时通过手机应用程序向他们收取购物费用。

由于担心纸币会传播细菌，COVID-19 大流行加速了这一趋势。 法律强制规定只能提供外卖和送货服务的餐厅开始要求所有订单预付款。 他们很快了解到这是一种快速、简单的完成交易的方法，许多人只是将其作为未来的标准做法。 便利店等其他企业也纷纷效仿。

无现金的阻力

尽管无现金交易的增长可以被视为市场对不断变化的消费者需求和/或社会问题的反应，但并非所有人都感到高兴。

活动人士和政策制定者声称，无现金网点歧视“无银行账户”的人，这些人没有配备电子支付应用程序的智能手机，也没有财力有资格获得借记卡或信用卡。 无银行账户的人往往是处于社会经济阶梯最底层的人，其中包括无家可归者。 毫不奇怪，仅无现金企业被指控存在种族主义，因为少数族裔不太可能拥有无现金财务资源（即使在控制收入之后 – 见图 ES.2）。

无现金社会还激怒了社会上的另一个群体：那些不希望自己的交易被追踪的人。 有趣的是，我还想补充一下像我这样的老年人，他们通常不熟悉技术，不信任金融应用程序，并且习惯于用纸币和金属硬币支付廉价物品。 （我承认我非常不愿意使用卡或应用程序进行 20 美元以下的购买。）

尽管存在这样的阻力，接受治疗的人的比例还是出现了相对显着的增加。 绝不 使用现金的比例将从 2015 年的 24% 增加到 2022 年的约 41%（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 年轻人最不可能使用现金，因此我们预计完全依赖电子支付的人的比例在未来十年将会增长。

可是等等！ 再次检查这些统计数据。

如果只有 41% 的消费者完全无现金，那就意味着超过一半的人至少仍然使用现金 一些 购买。 拒绝仍然相当普遍的付款方式是否会对业务不利？ 一些商界领袖认为，无现金化可能会抑制消费者的购买欲。 这种推理似乎是合理的，因为如果我不能用华盛顿或林肯的绿色肖像付款，我会主动选择不购买各种物品（见下文）。 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会有企业想要消除可能带来销售的付款方式呢？

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犯罪和最低工资。 前者似乎很明显，而后者可能需要更多解释。 这两个原因都揭示了公共政策经常造成的意想不到的后果。

犯罪分子喜欢现金

据报道，当记者问他为什么抢劫银行时，威尔·萨顿回答说：“因为那是钱所在”（尽管他在自传中否认说过这一点）。 鉴于现金易于携带且可互换，因此现金成为窃贼的主要目标也就不足为奇了。 它仍然是黑市上非法商品和服务受欢迎的货币形式。 对于犯罪分子来说，现金为王。

过去几年，商业抢劫不断增加，零售商也越来越担心。 尽管现金抢劫也有所增加，但盗窃案的增加大部分是在商店行窃。 金县商会表示，抢劫和员工安全是他们反对要求接受现金的新法律的主要原因。 虽然只接受电子支付并不能阻止入店行窃，但它确实降低了武装窃贼直接与收银员互动的可能性。

合法大麻药房抢劫案的增加也证实了犯罪分子更愿意窃取现金。 鉴于联邦政府仍然认为大麻是受管制物质，大麻店不能轻易接受信用卡付款，因为这会让他们面临洗钱指控。 出于同样的原因，大型州际银行不愿与他们开展业务。 这些商店严重依赖现金交易，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它们已成为窃贼寻求快速现金的主要目标。

抢劫事件的增加有多种社会经济因素在起作用，包括人员短缺和通货膨胀。 然而，许多城市地区警力的放松以及不愿起诉“轻微”盗窃行为加剧了这一问题。 如果盗窃所受的惩罚和迫害的可能性较小，那么盗窃增加也就不足为奇了。 毫不奇怪，零售商的应对措施是专门转向无现金支付，以减少现金抢劫的风险。

最低工资和无现金零售商

最低工资的提高是零售商转向无现金支付系统的另一个原因。 这种联系并不明显，所以请允许我用一个个人故事来解释我是如何发现这一点的。 （虽然我知道轶事是糟糕的社会科学数据，但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好奇心和观察力，它们仍然可以引导人们走上发现之路。）

早在 2014 年，西雅图就通过了最低工资上调，到 2021 年，所有企业的最低工资将提高到每小时 15 美元，大型雇主需要在 2017 年之前满足这一要求。我所在的大学位于西雅图，被认为是大型雇主，因此学生工很快就获得了更高的工资。 事实上，考虑到我们对学生福利的关心，我们支付了更高的最低费用。 （西雅图目前的最低工资是 18.69 美元！）

大约八年前，我在上课前去校园里的一家小酒馆买了一杯咖啡。 购买的价格不到 3 美元，所以我拿出一张 5 美元的钞票。 我立即得知这家商店不再接受现金。

“为什么？” 我询问道。

学生收银员兴高采烈地回答道：“因为我们想为所有顾客提供更好的服务。”

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指出我是“所有顾客”的一员，我很少用卡购买 20 美元以下的商品。 该学生尽职尽责地回答说，由于越来越多的人用卡付款，他们不接受现金可以更好地为顾客服务。 （注意同义反复。）这显然是员工被要求记住的一句话。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我拒绝了咖啡，没有付钱就走开了。 无谓损失被倒入下水道。 尽管如此，我还是继续了几天的征战，并且总是收到同样的回应：“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更好地为您服务。” （如果这让我听起来像个混蛋，为了经济教育的利益，我愿意接受这个标签。） 收银员了解了我的伎俩，在我付款之前不会倒咖啡。

最后，在多次尝试用现金换咖啡但无果后，一名员工指出，只接受电子支付的原因是他们的经理不希望他们在轮班结束时清点现金。 尤里卡！ 诚实的回答。

我跟进了管理层。 事实证明，让员工清点登记册会增加轮班时间。 鉴于小时工的工资是在下班后四舍五入到一刻钟后计算的，只需多花几分钟清点现金，工资单就会增加 15 分钟。 在特别繁忙且有大量现金交易的轮班期间，这种结账程序可能会增加半小时的额外工资。 （员工也有动机为了额外的几美元而“慢速计算”他们的登记册。如果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一点，我会以第五修正案为理由。）

虽然一刻钟的工资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加起来就很重要了。 数百名员工在 12 个月内每周 7 天额外工作 15 至 30 分钟，这会给雇主带来巨大的成本。 将考虑任何降低成本以保持较低消费价格的努力。

校园餐饮服务选择的解决方案是消除现金交易，从而消除兑现员工名册所需的零时工资。 通过电子支付，员工所要做的就是按几个按钮来报告轮班期间的销售额。 （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收银员错误或盗窃，这在现金中更为常见。）

这并不奇怪，因为华盛顿大学的一项研究（由我买咖啡的同一栋楼的学者进行）发现，西雅图的最低工资上涨导致员工减少了员工的平均工作时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降低了他们的总工作时间每月实得工资。 每小时人工成本更高？ 缩短工作时间！

[Side note: While scholars such as Card & Krueger argue that minimum wage increases have little impact on overall unemployment, they miss the fact that employers will not necessarily lay off employees, but instead reduce their work hours. This may result in less take-home pay, as it did in Seattle, and worse customer service as businesses become understaffed.]

简而言之，政府强制加薪让雇主开始努力降低劳动力成本，其中包括消除员工数现金的麻烦。

无处不在的意外后果

政府监管通常被视为解决市场经济中出现的问题的救世主，例如为穷人提供更少的消费品支付选择。 然而，法律经常关注市场中出现的单一问题，而没有考虑到根本原因可能是其他公共政策的意外后果。

当政府政策颁布时，它通常会寻求改变个人行为。 但人类很聪明，对政策举措的反应往往会抵消最初政策的目标，或者在其他领域产生新问题。 如果政策制定者不理解这一点（或故意忽视这一点），就很容易将政客制造的问题归咎于私营企业家。

这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 金县新法律要求零售商接受现金，表面上是为了帮助穷人从无现金企业获得商品和服务。 然而，企业取消现金交易的原因是其他旨在帮助穷人的政策。 刑事司法系统的改革旨在减少对“轻微犯罪”（通常由无家可归者或穷人实施）的惩罚，导致抢劫案增加，这反过来又刺激企业通过从其经营场所取走现金来减少自己成为目标。 守法的穷人付出的代价是获得各种商品和服务的机会减少。

旨在提高生活水平的最低工资法进一步推动企业寻找降低劳动力成本的方法，其中包括消除员工处理现金的需要。 结果是，低收入“无银行账户”个人的消费机会更少。

这里更大的教训是始终深入挖掘公共政策试图解决的问题的根源。 当政治家颁布新法律来缓解经济困难时，我们首先应该问它们是否是这些问题的根源。 通常情况下，他们是这样的。 解决方案可能是减少法律，而不是增加法律。

归根结底，我希望更多的零售商接受我的美元。 我想企业也会喜欢同样的事情。 然而，这一决定不应通过政府授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