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的力量就是控制的力量

在他 1819 年的意见中 麦卡洛克诉马里兰州, 美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约翰·马歇尔 (John Marshall) 曾说过一句众所周知的名言：“征税的权力就是毁灭的权力。” 美国人也知道监管的权力也会带来成本，所以它类似于征税的权力。 他们现在正在重新学习他们本不应该忘记的一课，即征税或监管的权力也是控制的权力，这不仅是为了所谓的“公共利益”，也是为了监管者本身或特定政客的利益，或更普遍的政府。

曾经，公司可以对抗政府的命令并获胜。 也许最臭名昭著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伊利诺伊州东奥尔顿的西部弹药公司成功地抵制了罗斯福公平就业实践委员会 (FEPC) 的整合命令，这主要是因为白人工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就此事罢工战争急需他们的产出。

然而，到了 1930 年代的新政，美国政府对一些行业的监管足以控制其管理决策。 广播也许是那些受到严格控制的行业中最重要的。 联邦通信委员会 (FCC) 成立于 1934 年 6 月，在罗斯福 (FDR) 作为总统的第一个任期初期，一次仅授予无线电频谱六个月的许可。 这使它有权骚扰批评新政或罗斯福本人的广播电台。 FCC 很快就因拒绝许可或导致愚蠢到足以质疑新政或政府官方叙述的广播电台的主要文书工作而闻名。

政府通过公司代理进行审查的一个特别令人震惊的例子发生在 1934 年 2 月，当时美国的无线电频谱仍处于 FCC 的官僚机构前身联邦无线电委员会的控制之下。 就像最近的代理审查一样，它导致了死亡和破坏。

罗斯福急于推进他的“大重置”版本，宣布废除与私人航空公司签订的运送公共邮件的合同（因为债券中的黄金条款已经废除），并将航线移交给美国陆军航空队。 不幸的是，当时的军队飞行员远不是 Top Gun 学校的候选人。 正如预测的那样，它们开始崩溃。 很快，十几个人死了，连同他们受托传递的许多信息也死了。

为了掩盖他失败的政策，罗斯福审查了资深飞行员埃迪·里肯巴克 (Eddie Rickenbacker)，后者通过广播让公众关注此事。 NBC 电台的威廉 B. 米勒警告埃迪，如果他在广播中说任何有争议的话，他将被华盛顿下令撤下。 埃迪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批评罗斯福，而是掩饰了自己的看法。

Twitter 文件事件证明美国联邦政府仍在利用其监管权力强迫企业审查批评者，尽管这样做显然是违宪的。 正如美国最高法院于 1960 年在 贝茨诉小石城案 (361 US 516)，第一修正案的权利“不仅受到保护，不受严厉的正面攻击，而且受到更微妙的政府干预的扼杀。”

然而，政府对互联网的间接审查问题已经酝酿了几十年。 2006 年，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学教授 Seth F. Kreimer 在一篇关于“代理审查”的法律评论文章中警告说，政府正在寻找数字供应链中不需要的内容提供商与其受众之间的“最薄弱环节”。 他的文章揭示了西方政府通过企业代理进行审查的大部分早期努力都集中在坏人身上，比如没有人愿意为他们辩护的恋童癖纳粹分子。 问题是他们开发的工具是可扩展的，并且可以用来对付任何人，甚至是像 Rickenbacker 这样的人。

随后出现了一些社交媒体巨型网站，如 Facebook、Tik Tok、 推特, 而 YouTube 创造了政府想要的薄弱环节。 他们的公司所有者规模庞大，因此需要保护很多东西免受美国国税局、联邦调查局、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美国司法部，甚至可能是最强大的监管机构国家档案和记录管理局的入侵。

社交媒体公司可能计算出，愿意成为利维坦的爪牙不会损害他们的底线，甚至可能会增加他们的底线。 可能构成风险的小用户可以很容易地被驱逐，而不会明显损害收入。 不过，抛出许多小用户可能会开始累积起来，特别是如果他们因为同样适用于大账户的原因而被踢掉的话。 为什么社交媒体公司不聘请优秀的律师来保护自己免于失去“鲸鱼”尚不清楚，但政府有可能玩弄了肮脏的老把戏，聘请了城里所有最好的律师。

还有一种风险是，用户会逃离以审查合法内容和备受追捧的内容而闻名的平台，尤其是在有相近替代品的情况下。 事实上，当大型社交媒体平台上出现明显的不良事件时，相互竞争的企业家们建立了据称不受或至少不易受政府审查影响的新平台。 新的社交媒体平台吸引了用户，因此从大公司手中夺走了一些市场份额，但都没有取得突破性的成功。 有些人可能正在参与最近在 Twitter 上曝光的相同类型的审查，而其他人，最臭名昭着的微博网站 Parler，被证明容易受到互联网链接的攻击，包括应用程序下载服务。

公司代理人对政府进行审查的“寒蝉效应”使美国人陷入冰冷的斜坡，最终陷入创始人和制宪者所担心的那种政治奴役状态。 值得庆幸的是，斜坡很长，有一些平坦的区域，通过 SCOTUS 的宪法为我们设置了安全线，但我们可能正在加快速度。 此外，这些安全线中最强大的一条，即第一修正案，已经被拉到了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