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法最难的部分不是让它们通过

一年前，密歇根州参议院的民主党人提出了一项旨在在该州制定极端风险保护令法 (ERPO) 的法案。 ERPO 旨在帮助防止枪支自杀和大规模枪击事件，有时被称为“红旗法”。 它们基本上是枪支拥有者的超时——一种临时从人们身上移除武器或阻止他们购买武器的系统，通常是一年左右——当他们被认为对自己或他人构成威胁时。 在密歇根引入 ERPO 似乎是一个确定的赌注。

ERPO 得到专家的广泛支持，是目前最受欢迎的枪支法律类型之一。 他们受到大多数美国人的青睐，包括大多数共和党人和大多数枪支拥有者。 今天，19 个州有某种形式的 ERPO。 但密歇根州——美国最近备受瞩目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发生地——并不是其中之一。

尽管两党的呼吁导致 8 个政府分裂的州和 1 个共和党控制政府的佛罗里达州在通过时获得通过，但 ERPO 仍然存在争议。 密歇根州的反对者告诉当地新闻，该法律违反了《权利法案》。 甚至许多拥有它们的州也很少使用它们。 在 ERPO 已经存在的地方，专家和权威人士告诉我，他们正在了解到，要让 ERPO 获得通过并使其发挥作用需要信任——在枪支拥有者与政府、执法部门与社区以及研究人员与他们所使用的系统之间努力学习。

ERPO 的倡导者希望这些法律能够帮助防止自杀和大规模枪击事件——这些事件通常涉及合法枪支拥有者（或与他们同住的年轻人），他们在事件发生前没有做过任何可以证明逮捕或住院的事情，但可能有发展出令家人和朋友深感不安的行为改变。 亚利桑那大学法学院卫生法律与政策项目主任塔拉·斯克拉 (Tara Sklar) 在注意到她年迈的父亲（一名退伍军人和枪支拥有者）偶尔出现精神错乱后，开始对研究 ERPO 产生兴趣。 “当发生这种情况时，你只是在和这个非常有爱心的好公民说话，”她说。 “我越来越担心……他自己和他周围的人。 这完全没有在任何枪支法中得到解决。”

有一些数据表明这些法律可能会有所帮助。 尽管兰德公司对科学文献进行了系统审查，但没有发现任何符合其标准的 ERPO 研究，以了解法律是否可以防止自杀或大规模枪击事件，但这些标准排除了其他研究人员认为令人信服的研究。 例如，2017 年对该国最古老的此类法律康涅狄格州 ERPO 的一项研究使用 1999 年至 2013 年的数据估计，每 10 至 11 起枪支扣押案件就阻止了 1 起自杀事件，这一估计说明了 ERPO 之后发生的自杀事件过期或自杀身亡的人最终使用枪支以外的其他方式。

但同样的研究发现，请求 ERPO 的人、为他们服务的执法人员以及他们本应保护的人不一定理解或信任这个系统。 “如果您将其视为获得治疗的机会……或获得可以防止伤害的东西，那么您可能会说，嗯，谢谢，我需要它。 它帮助了我，”杰弗里斯旺森说，他是杜克大学医学院精神病学和行为科学教授，也是 2017 年研究的作者之一。 “[But] 如果你认为它是胁迫性的，是侵犯你的权利或污名化的东西，那么你可能不会。”

没有人知道 ERPO 的受试者事后对此有何感想，但斯旺森自己对那些非自愿地在门诊精神病院就诊的人进行的研究发现，只有大约 27% 的人事后表示这是正确的做法并且对他们有益。 他认为 ERPO 很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因为 ERPO 也涉及非自愿地、暂时限制某人的权利，因为他们可能会伤害自己或他人。

这并不是关于使 ERPO 发挥作用的最佳方式的唯一争论。 例如，谁应该能够申请 ERPO 因州而异。 根据她与父亲的经历以及她在随后的研究中看到的情况，Sklar 告诉我，她更喜欢允许家庭成员或医生申请 ERPO 的版本，因为有更多的人有能力这样做可能意味着发现更多的问题在他们上升到警察干预的水平之前。

但是警长格雷迪贾德是一名 ERPO 倡导者，他的办公室负责管理佛罗里达州波尔克县的这些命令，他更喜欢只有执法部门才能申请 ERPO 的系统。 事实上，他告诉我，他反对佛罗里达州立法机构扩大可以在那里提交申请的人员范围的努力，因为他认为这会使该系统容易受到滥用。 “亲戚、邻居、即将成为前妻的人很容易下楼发誓说这个人做了某事，”贾德说。 与我交谈过的枪支拥有者都对报复或虚假报告的可能性表示担忧。 （没有关于虚假报告的数量或比例的数据。）贾德认为最好通过确保所有报告都必须经过执法和调查来避免这个问题。

ERPO 涉及政府拿走某人的枪支，但为他们提供服务似乎对执法部门造成的冲突或危险微乎其微。 这甚至让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医学中心的急救医学医师兼暴力预防研究项目主任 Garen Wintemute 博士感到惊讶。 在研究加州的 ERPO 法律之前，他假设有人会在执行命令时受伤。 “我一直在说，作为一名急诊医生，我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 [The gun owner will] 真的很生气。 他会把所有的枪都给你，除了一把，然后他会自杀或自杀。 而这并没有发生，”他告诉我。 Wintemute 是研究加利福尼亚州法律影响的团队的一员，该法律与 ERPO 相关，该法律使执法部门能够从后来违法或发展出使他们没有资格拥有枪支的条件的所有者手中拿走枪支。 虽然数据尚未公布，但他说他已经看到了数千次互动，没有人最终被送进医院，没有人开枪，也没有发生严重的暴力事件。

马里兰州和佛罗里达州的执法部门告诉我，他们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令人惊喜的是，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他们正处于精神健康问题的中间，他们自愿给我们枪支。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都没有出庭对临时没收提出异议，”贾德说。

虽然 Wintemute 说他正在研究的加州法律涉及到一个专门的官员团队去对象的家，但其他执法人员表示他们在低调的互动中运气很好。 例如，马里兰州萨默塞特县的治安官罗纳德霍华德告诉我，他首先打电话给 ERPO 的对象，并要求他们将枪支带到治安官办公室。 大多数人都这样做。 在佛罗里达州，贾德首先与 ERPO 的对象及其社区合作，看看对象是否可以将枪支交给家人或朋友，而不是警长办公室。

但是，许多最适合实施 ERPO 的方法——以及为什么——仍然是轶事和未记录的。 这让科罗拉多大学枪支伤害预防计划主任 Emmy Betz 博士感到沮丧。 自科罗拉多州于 2020 年颁布 ERPO 以来的这些年里，她告诉我，关于执法部门取回枪支时发生的情况或受试者如何以及何时取回枪支的数据很少被收集或共享。

这些是研究人员和 ERPO 怀疑论者都关心的问题。 斯旺森告诉我，现有的少量数据表明枪支移除令中存在种族偏见，黑人拥有者的比例过高。

Betz 说，对于想要新的 ERPO 的州来说，最大的收获是信任和协作需要成为这个过程的一部分。 “如果拥有枪支的社区可能会使用法律，我们难道不应该与该社区讨论他们的发展和实施吗？” 她说。 这样做可以有所作为。 例如，Betz 收集了有关谁在科罗拉多州提交 ERPO 以及当地法官批准和拒绝何种请求的数据，并且她与科罗拉多州枪支经销商 Jacquelyn Clark 等社区成员共享了这些数据。 克拉克告诉我，贝茨的数据让她更加确信该系统不会被用作对付不需要它的枪支拥有者的武器。

这种信任程度在密歇根州可能变得很重要。 与去年不同，该州的行政和立法部门现在由民主党人控制。 在最近的大规模枪击事件之后，他们发誓要将红旗法重新摆到桌面上——现在有权力确保它获得通过。 但是，如果这些倡导者想要一个有效的 ERPO，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法律——他们需要法律影响的人们的信心。 “如果不使用法律，仅仅制定法律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Betz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