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Facebook 页面上存在种族偏见

威尔克斯-巴里镇警察局 2019 年 2 月在其 Facebook 页面上描述抢劫的方式并没有明显的偏见。第一篇帖子只是描述了一名黑人嫌疑人，据称他用枪威胁受害者并要求现金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的一个小社区。 随后，关于此案的两条 Facebook 帖子祝贺警方抓获了嫌疑人。

但两年前，当一名白人持枪抢劫加油站并逃离现场时，警察局在社交媒体上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根据芝加哥大学法学教授约翰拉帕波特的说法，社交媒体上根本没有提及此案，他是研究执法社交媒体账户中种族偏见的团队的一员。 不在嫌疑人被捕之前，警告公众并寻求他们的帮助进行逮捕。 而不是之后，为了向社区保证嫌疑人已被抓获。 “这些罪行非常相似，”拉帕波特说。 “[It undermines] 任何认为犯罪严重程度直接推动该部门发布决定的想法。”

这只是 Rappaport 团队在分析美国各地执法机构维护的近 14,000 个 Facebook 页面时发现的更大偏见模式的一个例子。 他们发现，相对于当地逮捕率，警方的 Facebook 页面始终多报黑人嫌疑人的犯罪行为：2010 年至 2019 年间，黑人嫌疑人在 32% 的帖子中被描述，但仅占被捕者的 20%。 它反映的统计数据显示，与实际数字相比，美国白人高估了美国黑人犯罪的百分比多达 20% 到 30%（这些数字本身已经反映了被捕者与实际犯罪者之间的偏见）。

科学家们说，怀疑这两组统计数据相互关联是合理的。 “我们确实将这篇论文定性为较少关注‘警察部门的行为是好是坏’，而是更多地关注读者的观点，”Rappaport 说。 这是因为这些有偏见的说法很可能是反馈循环的一部分，反映了社会中更大的问题，因为警察既回应——又延续——美国白人已经相信的神话。

Rappaport 说，Wilkes-Barre 并不是唯一的问题。 并不是他的团队看到的所有执法机构都参与了有偏见的发布。 但整体数据显示出遍及全国的清晰模式。 相对于实际逮捕人数，只有少数地区的黑人嫌疑人人数没有过多，包括南部黑带地区的部分地区，那里的黑人占总人口的大多数。

与逮捕相比，帖子中的种族差异因犯罪类型而异，但存在于各种严重犯罪中。 例如，汽车盗窃案的差异最小：当地涉及黑人嫌疑人的汽车盗窃案百分比与 Facebook 关于涉及黑人嫌疑人的汽车盗窃案的帖子百分比之间的差异不到一个百分点。 但与其他罪行相比，差异要大得多。 虽然黑人嫌疑人占所有盗窃逮捕人数的 22%，但 Facebook 上有关盗窃的帖子中有 32% 涉及黑人嫌疑人。

总体而言，执法部门的 Facebook 页面将黑人卷入暴力犯罪的情况高估了 11 个百分点，而参与财产犯罪的情况则被高估了 8 个百分点。

这些差异看似很小，但 Rappaport 和外部研究人员表示，暴露于这些差异的影响可能是广泛的。 我采访了另外三位与拉帕波特的研究无关的科学家，他们也研究美国人对种族和犯罪的看法。 他们都告诉我，这篇论文代表了更大的、系统性的问题，即在这个国家如何看待种族、犯罪和惩罚。

加州州立大学多明格斯山分校刑事司法管理​​学教授莎拉布里托说，在报纸等传统媒体与警方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的时候，社交媒体让执法部门能够重新获得对犯罪叙述的更多控制权。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研究人员发现有证据表明，传统媒体将黑人过多地描述为犯罪者，而对白人嫌疑人犯罪的描​​述不足。 这已经改变了——更新的研究表明，美国黑人现在在有线和网络新闻中作为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的代表性不足。

但当研究人员发现传统媒体存在明显偏见时，研究还表明，将黑人描绘成罪犯会影响观众对罪犯和犯罪行为的看法。 例如，1990 年代后期的一项研究让洛杉矶人看到了一份新闻报道，其中一名被指控的肇事者被确定为黑人、白人或没有身份信息。 它发现，当肇事者是黑人时，白人观众对惩罚性法律的支持增加了 6%——而当新闻故事中的肇事者是白人时，这种支持只增加了 1%。

但公众对种族和犯罪的既有看法也可能影响警察发布的内容。 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犯罪学教授 Tony Cheng 说，Rappaport 的研究开辟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 Cheng 表示，他希望未来能够研究的其中一件事是警察部门内部在社交媒体帖子中造成种族差异的动机和做法。 他怀疑社交媒体的性质会激励警察像任何其他试图建立受众的团体或个人一样寻求流量和“喜欢”。 如果帖子产生大量参与，发帖者可能会尝试用类似的内容重复成功。 但如果最受欢迎的帖子都是关于黑人犯罪的，那么这就会成为一个问题，Cheng 说。

他告诉我，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通过社交媒体渠道进行的公共交流经常被称赞为提高警务透明度的最佳做法的一部分。 “[This shows us that] 这些做法可能会以我们甚至不会真正考虑的方式加剧公共信息和犯罪信息中的种族偏见，”Cheng 说。

密歇根大学政治学教授尼古拉斯瓦伦蒂诺说，这些偏见很严重。 他说，有很多研究表明，越多的美国人认为穷人绝大多数是黑人，他们对旨在帮助穷人的社会福利政策的支持就越少。 将黑人描绘成比他们实际更有可能因犯罪被捕会对美国人如何看待犯罪政策产生类似的影响是有道理的。

“这不是一件有争议的事情，”瓦伦蒂诺说。 “这里有趣的是，这既不是新的，也不是这个政治传播领域所独有的。 它很普遍，我们可能已经知道它 30 或 40 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