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政策和旧时的财政宗教

持续不断的债务上限辩论让人们对美国财政政策可持续性的担忧再次成为公众讨论的焦点。 尽管将当前的预算问题归咎于联邦政府的大流行支出狂潮可能很诱人，但问题更为根本。 它们源于人们普遍认为联邦政府负责管理经济。

我们不想卷入当前关于提高债务上限好处的辩论，而是想退后一步来解决更基本的问题：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做些什么？

在采用法定货币之前，遵守古典金本位意味着反周期财政政策对经济几乎没有影响。 如果政客们试图通过维持巨额财政赤字来增加总支出，黄金外流将会增加，从而抵消赤字支出的影响。 此外，巨额赤字增加了暂停金本位制的风险。 随着这种风险的增加，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借钱的价格也随之上涨。 鉴于所有这些，美国在古典金本位制下没有出现永久性赤字也就不足为奇了。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M·布坎南和理查德·E·瓦格纳称之为旧式财政宗教：人们普遍认为政府应该平衡其预算，从而加强金本位制对财政挥霍的约束。 可以肯定的是，有时政府需要出现巨额赤字，也许是在战争期间，但人们普遍认为政府会迅速偿还这笔债务。

我们是如何从这种旧时的财政信仰发展到今天的状态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古典金本位制的消亡起到了一定作用。 如果没有黄金流动提供的自动调整机制，则由美联储来确保总支出保持稳定。 当美联储在 1929 年未能这样做时，经济崩溃了。

虽然经济学家对所发生的事情提出了一系列解释，但有一个答案脱颖而出。 当时世界著名经济学家之一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认为，市场经济容易发生频繁的危机，如果没有反周期的财政政策，就无法保证这些经济体会恢复充分就业。 根据凯恩斯及其追随者的说法，解决方案是政府在经济衰退期间维持赤字以增加经济总支出，然后在经济复苏后偿还借入的资金。 这个想法被称为功能金融。

这个想法可能听起来很熟悉。 各个政治领域的民选官员继续以政府支出将刺激经济为由为其辩护。 当然，他们往往忽略了凯恩斯开出的第二个药方：还清借来的钱！

在 赤字中的民主，布坎南和瓦格纳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不应该对政治家有选择地参考凯恩斯主义的处方感到惊讶：功能性金融与激励不相容。 政客可以通过赤字支出来改善选举赔率，而从提高税收或减少支出中几乎没有收获。

无论功能性金融的优点如何，它在实践中都造成了对赤字支出的偏见。 不受金本位制的约束，也不受旧财政宗教的负担，平衡预算让位于永久性赤字，因为政客们使用凯恩斯主义推理来证明各种政府支出的合理性，而几乎不关心如何支付。 我们就是这样走到今天的。

我们从这里去哪里？

在我们看来，旧时的财政信仰占主导地位是因为古典金本位制限制了政客。 一旦该系统崩溃，旧时的财政宗教就没有机会了。 如果我们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如果没有必要的货币约束来支持它，就不太可能恢复旧时的财政信仰。

古典黄金标准不会很快回归。 然而，名义收入目标可能会恢复旧时的财政信仰。 与古典金本位制一样，这种方法可以稳定经济中的总支出，从而使反周期财政政策变得不必要和无效。

在名义收入目标制度下，政客们不能通过指出需要刺激经济中的总支出来证明赤字支出是合理的。 如果他们试图这样做，货币供应减少所带来的总支出的抵消性减少将阻碍他们的努力。 也不会有那么多要求政府“做点什么”来应对衰退的呼声，因为在名义收入目标制度下，衰退可能会更少。

当然，建立名义收入目标制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样做将需要一个真正的货币规则，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捉摸。 尽管如此，名义收入目标制可以让我们回到旧时的财政宗教。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