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泡沫的六个阶段：加密货币崩溃

“在繁荣发展的某个时刻，财产所有权的所有方面都变得无关紧要，除了价格提前上涨的前景。” — 约翰·肯尼斯·加尔布雷思

在历史进程中，无数的资产泡沫膨胀和破灭，而且绝对肯定还会有更多。 泡沫之所以如此频繁出现，是因为数十万年的进化已经将群体本能硬连线到人类大脑中。 尽管重复，但每个气泡都以其扭曲的方式感觉独特。 但在研究了几十个之后，我发现投资者可以通过识别大多数人遵循的轨迹来保护自己。 2010 年代和 2020 年代的加密狂只是最新的例子，就泡沫而言，它非常符合这种模式。

泡沫的生命阶段

1. 具有潜在大众市场应用的新创新出现

尽管有郁金香狂热，但大多数资产泡沫往往围绕一些有前途的新技术形成，这些新技术可以从根本上改变社会。 想想：运河、铁路、消费电子产品和电子商务。 大众市场的吸引力是资产泡沫目前难以识别的原因。 只有当许多人认为它们没有发生时，它们才会发生，这确保了怀疑者的担忧被人群的噪音所压制。

加密货币倡导者的循环逻辑认为，加密货币代表了一种新的去中心化、不受监管的金融体系的基础，这将使传统的中央银行和法定货币过时。 他们忘记了中央银行是专门为减轻去中心化、不受监管的金融体系的危险而设计的。

2. 早期投资者发横财

先行者具有明显的优势，通常会产生巨大的回报。 但他们的好运往往更多地归功于运气而不是技能。 他们只是第一个到达自助餐厅。 然而，正如路易斯·D·布兰代斯 (Louis D. Brandeis) 所言，“人性的弱点使人们无法很好地判断自己的价值。” 早期投资者吹嘘他们的成就，将他们的成功归功于他们的投资敏锐度。 受到媒体吹捧的鼓舞，他们鼓励新的投资者加入这股狂潮，这进一步增加了他们的财富。 自我强化的炒作周期愈演愈烈，幸运的先行者——Sam Bankman-Frieds——被誉为新时代的市场大师。

3. 迟来的采用者吹大了泡沫。

在这些新晋大师不计后果的传福音的推动下，对错过 (FOMO) 的恐惧激发了更多人加入狂潮。 新资本的涌入推高了价格，甚至超过了最乐观的基本价值指标。 经过实战考验的投资原则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为合理化疯狂而开发的新原则：互联网公司不再需要创造利润，他们只需要获取用户； 加密货币交易所不再需要监管良好的银行系统的保护，该系统旨在防止他们参与的滥用行为。

四、货币供应趋紧。

这种狂热最终可能会达到资产价值膨胀和劳动条件紧张引发通胀的地步。 中央银行的反应是收紧货币政策并减少可用于进一步推高价格的资金。 加密货币投资者现在正承受着这种压力。

加密投资者现在感受到了这些影响。 如果没有中央银行的干预，这种狂热可能会持续下去，直到资金自行耗尽。 然后，当崩溃来临时，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或减轻通货紧缩的死亡螺旋。 1800 年代中期所谓的“艰难时期”的故事证明了这种经历的痛苦。

5.恐慌和崩溃

随着新资本池的枯竭，卖家的数量开始超过买家。 不久之后，投资者得出结论，这项创新可能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改变世界或有价值。 资产价格下跌的痛苦很快转变为对可能发生全部资本损失的恐惧。 资产价格崩盘。 事后，破产的投资者发现，许多公司和泡沫福音传道者往好里说是极度乐观，往坏里说是无能为力的骗子或彻头彻尾的欺诈。

6.忘记并重复

受过惩罚的投资者承诺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但正如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 (John Kenneth Galbraith) 指出的那样，“出于实际目的，应假设财务记忆最多持续不超过 20 年。” 果然，在一两年内，很少有投资者信守诺言。 Michael Saylor 举例说明了这一原则：他陷入了相隔 21 年的互联网泡沫和加密货币泡沫。

防止下一个泡沫

那么，如何抵御下一次资产泡沫的上升趋势呢？ 这并不容易，但坚持一些原则可能会有所帮助。

1.抵制欺骗时间的诱惑

历史上最好的投资者——海蒂·格林和沃伦·巴菲特——表现出了非凡的耐心。 他们明白，成功的投资更像是看着油漆变干，而不是在老虎机上中大奖。 资产泡沫的受害者常常渴望压缩将少量资金变成大量资金所需的时间。 但投资的死胡同多于捷径。 记住这一原则将帮助我们看清泡沫的本质，避免将大量资金变成少量资金。

2. 准备好孤独

只有当相当一部分市场认为狂热是合理的时候，泡沫才会扩大。 这反过来又激发了 FOMO。 很少听到理性的声音。 在大萧条前夕，美林证券创始人查尔斯·E·美林 (Charles E. Merrill) 警告说，股票价格已达到荒谬的水平。 他是对的，但在 1929 年 10 月崩盘到来之前，市场上涨了一年多。与此同时，他遭受了无情的嘲笑，开始质疑自己的理智，然后才寻求精神病治疗。

要记住的原则是，那些认识到资产泡沫的人会发现很少有人同意他们的评估。 也许唯一的安慰是逆向投资者的孤独程度与可用于助长资产泡沫的货币供应之间的紧密相关性。 当没有人留下来喂养泡沫时，崩溃就迫在眉睫。 因此，逆势投资者感到越孤独，泡沫就越接近破灭。

3. 从持怀疑态度的成功投资者那里寻求智慧

我们不必为资产泡沫而堕落。 一些投资者一再回避它们，并在市场上拥有长期成功的记录。 今天最突出的两个例子是巴菲特和查理芒格。 既没有沉迷于 1960 年代的狂热股票、1990 年代的互联网泡沫，也没有沉迷于 2010 年代和 2020 年代的加密货币狂潮。 也许他们在此过程中错过了一些机会，但这几乎无法抵消他们的成就。 正如 Ray Dalio 的 Bridgewater 的一位早熟的员工曾经说过的那样，“当你问某人某事是否真实，而他们告诉你这不完全正确时，它可能大体上是正确的。” 推论原则适用于此。 因此，当巴菲特警告说加密货币狂热是一种吸引江湖骗子的错觉，或者芒格将这种热潮描述为“无所事事的投资”时，我们应该倾听。

4. 像研究自己的工作一样研究金融史

几乎每一个金融事件——当然还有每一个资产泡沫——都至少有一个令人信服的历史相似之处。 追随金融历史教训而不是金融新闻不断喧嚣的投资者会发现，现在并不像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神秘。 活在当下的投资者可能察觉不到下一个泡沫的开始，但研究过数十次之前泡沫的投资者更有可能识别出危险信号。 因此，我们需要像我们的财富依赖于它一样研究金融史——因为很有可能有一天它会如此。

资产泡沫是金融市场的一个特征，永远不会消失。 它们很难被发现，也很难抵抗。 但希望这些教训中的一些能帮助我们避免参与下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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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帖子均为作者的意见。 因此，它们不应被解释为投资建议，所表达的意见也不一定反映 CFA Institute 或作者雇主的观点。

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Luigi Masella / JamesB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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