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军队的局外人——全球问题

• 观点 罗兰·巴顿 (柏林）
• 2023 年 7 月 7 日星期五
• 国际新闻社

“乌克兰战争造成了人道主义和人权灾难，给一代儿童带来了创伤，并加速了全球粮食和能源危机，”主管政治与建设和平事务副秘书长罗斯玛丽·迪卡洛在联合国安理会发言时表示。 2023 年 6 月

随着他的雇佣军PMC瓦格纳（他直到很晚才公开表示效忠）在越来越多的战争中获得了相当多的战斗经验，他个人的军事力量不断增强。 瓦格纳的战士们，实际上是他的私人士兵。

这一点在最近普里戈任领导的军事起义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士兵们按照普里戈任的命令立即占领了大城市罗斯托夫，向莫斯科挺进，完全无视俄罗斯当局逮捕普里戈任的命令。

由于瓦格纳是最大的俄罗斯雇佣军组织——根据英国国防部的数据，它 士兵人数增至 50,000 人 一月份——普里戈任成为俄罗斯真正的权力因素。

军事力量与政治力量

然而，在纯粹的政治领域，普里戈任的影响力绝非像外界根据其神秘光环反复解读的那样强大。 俄罗斯记者兼克里姆林宫专家安德烈·佩尔采夫在战争开始后的一份分析中指出，他控制下的媒体群体比“普京直接随从的商人”要少得多。 在对俄罗斯最重要政治家的民意调查中，他的名字从未出现在结果中，而他早些时候提出的全民总动员的呼声也没有得到俄罗斯人的零同情。

对于普京来说，在他公开反抗之前，与普里戈任的互动从来没有任何特殊地位。 俄罗斯政治学家塔季扬娜·斯塔诺瓦亚 (Tatyana Stanovaya) 表示，寡头与国家元首的关系从来都不够亲密，无法委托他担任重要的政治职务。 普里戈任的任务始终是非正式的——他利用了官方国家机关无法或不愿填补的空缺。 因此，他始终没有融入俄罗斯政坛的前排。

然而，正是这种缺乏一体化导致了双重结构的出现，这对俄罗斯权力的整体结构来说是危险的。 普里戈任越来越多地把自己塑造成反精英——尽管他本人来自这个社会阶层——并逐渐参与与俄罗斯国防部周围的官方军事阶层的权力斗争。 这也取得了成功，因为从官方角度来看，他始终是一个“普通公民”，在高层政治队伍中没有任何职位。

军方领导层对此进行了反击，希望通过合同结构将瓦格纳等所有志愿部队归回自己的指挥之下。 普里戈任拒绝了。 但在这里，他在俄罗斯机构内的政治孤立和软弱也变得显而易见。

这些部队的所有其他领导人，例如车臣强人拉姆赞·艾哈迈多维奇·卡德罗夫，都服从了命令。 普京本人坚决支持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并称终止合同是必要的，绍伊古曾多次受到普里戈任的批评。

起义

普里戈任的希望正在消失，这一事实对他个人来说也可能变得危险。 于是，他的起义发生了——这让所有观察者都大吃一惊。 在严厉批评乌克兰的整个战争行为之后，他动员了他的雇佣兵，占领了俄罗斯南方部队在罗斯托夫的总部。 政变 并派出一支瓦格纳战士先遣队前往莫斯科——一场公开的军事起义。

然而，在这里，普里戈任的军事影响力和政治影响力之间的巨大差异也立即显现出来。 他的士兵迅速向莫斯科推进了200公里，摧毁了途中政府军的初步抵抗，例如， 射击三架直升机和一架飞机 从天而降。

他的雇佣兵无条件地执行他的命令，拒绝按照国内情报部门联邦安全局的命令逮捕普里戈任，并通过大规模军事存在确保了罗斯托夫的权力。

但普里戈任缺乏政治影响力也同样明显。 地区州长纷纷宣布效忠普京，卡德罗夫甚至出兵将瓦格纳PMC赶出罗斯托夫。

总统政府中没有人对领导层提出批评——相反，他们团结起来支持克里姆林宫。 普里戈任的军事行动迅速，从而相对于迟缓的国家机器获得了形势优势。 但很明显，长期武装冲突将巩固摇摇欲坠的机构，而一旦起义失败，普里戈任将面临快速死亡或长期监禁。

克里姆林宫没有抓住机会委托白俄罗斯统治者卢卡申科进行调解，也是因为军事上的不确定性。 因为没有人知道厌倦战争的俄罗斯军队会在多大程度上真正与他们的雇佣兵同胞作战，甚至可能会部分叛逃。

毕竟，瓦格纳战士能够在没有任何重大抵抗的情况下进入罗斯托夫，没有人知道有多少军官赞同普里戈任的反建制民粹主义。 叛乱的迅速结束表面上也将普京统治的核心要素带回了俄罗斯腹地：稳定。

结果，冲突双方出人意料地很快达成了协议。 在普京保证自由通行的情况下，普里戈任得以前往白俄罗斯，他的随行人员获得了免于起诉的权利，并撤退到顿巴斯战区后方。 这位寡头仍然存在不确定性，因为他仍然可能被“秘密”杀害。

历史学家尼古拉·斯瓦尼泽指出，“这就是现任政府的风格”。 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似乎也在调查普里戈任。 但所有这一切仍然比如果起义继续下去等待他和他的许多部下几乎肯定的死亡要好。

对于克里姆林宫来说，这一行动意味着损害控制，即使作为俄罗斯安全与稳定保障者的形象受到损害。 普里戈任因此取得了超出他预期的成就——哪怕只是因为他毫发无伤地逃到了国外。

起义将在普京体系上留下持久的印记。 流亡的俄罗斯报纸《梅杜扎》的主编马克西姆·特鲁多柳波夫指出，普里戈任和他的瓦格纳军队是他的个人项目。

在他看来，普京还利用普里戈任在对乌克兰的战争中羞辱了那些在他个人征战中未获成功的将领。 现在，“PMC起义”——尽管持续时间很短——显示了普京权力体系的脆弱性。

罗兰·巴松 是一名自由记者。 他主要撰写有关俄罗斯和东欧的文章。

来源：国际政治与社会 (IPS)，由 Friedrich-Ebert-Stiftung 全球和欧洲政策部出版，地址：Hiroshimastrasse 28, D-10785 Berlin。

IPS 联合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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